云染

『李杜』念诗

*孩子出来啦是儿子，这篇养娃，孕期详见李杜孕初期 

  又是一天加班完回广厦。李太白刚进门就看到了其乐融融的场面。

  夕阳的暖光透过窗照在屋里，衬着他的子美更加温柔。那人正陪着孩子坐在桌前，抓着嫩生生的小手指书本上的字念着，连自己走近都未曾发现。

  今日杜甫还在休产假，李白一大早便上班去了。一个人看书也总心系着孩子，想了一番决定开始孩子的启蒙教育。抱着孩子坐在桌前，让宝宝的手指指着书上的字，自己一字一字地念。也不知道这娃娃听懂了没有，只是咧着小嘴笑。看着孩子可爱的模样杜甫也笑的眉眼弯弯。

  “春眠不觉晓，处处闻啼鸟。夜来风雨声，花落知多少。”杜甫考虑到孩子还小选择念五言，但夫子的诗还没念完就见一片阴影晃晃地投在书上。

  “子美在忙什么？”李太白从后面抱住他，无疑闻到了爱人身上淡淡的竹香，还略微带着一点奶香气。目光越过子美肩头，一本诗选就映入眼中。翻到的那页正是夫子的《春晓》，很经典的五言。李太白不禁失笑，揉了揉孩子的小脑袋。

  “教孩子读诗啊——夫子的，如此甚好。这首易懂。”眷恋着在爱人身上蹭蹭，还是在旁边坐下了。

  “诶，太白今天回的这般早……好久不上工坊感觉怎么样？”杜甫任由着他动作。“一人独坐闲来无事倒不如和孩子一起读诗，按现世的说法，这叫早教。易懂的诗很多，选这首还是想让孩子感受春天的气息了。”杜甫把诗集递去，“太白的静夜思也是孩童启蒙佳作，不如让孩子听听？”

  “一切安好，白可是认真工作没有摸鱼。”李太白挑眉，顺手接过爱人递来的诗选。碰到子美纤细的手指时还顺便摩挲了几下，抬眼却看见对方面上一红。知道他面皮薄，于是不再存心逗弄，翻到索引查找自己的诗。“没想到还挺靠前。”《 静夜思 》在头几页，李太白往前翻动书页，纸张的墨香也飘散出来。

  “床前明月光，疑是地上霜。举头望明月，低头思故乡。”学着子美的样子念给孩子听，看着小孩儿咿咿呀呀也是心生欢喜，心里软了一片。念到末句，又不知是对谁说：“子美和孩子所在之处，不就是白的故乡么。”

  “诗仙在诗坛中占据重要之地，诗也理所当然排在靠前处。”以前读这诗杜甫总能想到李白一人漂泊的画面，月夜下他锋利的眉宇间生了落寞愁苦，伶仃坐着喝闷酒。谪仙人到底带着人性，心存最柔软之地全部寄予月光，也只有月陪他到最后。而今有幸和他成家了，给了他家。听他此番话怔愣一下面上一片绯色。半晌也吐露了这些年羞于开口的情话：“太白所在之处也是甫最心驰神往之地。”

  “如此便好。并且如今，我们不会分开了。”李太白轻轻捧住爱人的脸，稍俯身含住他的唇瓣。温软的，泛着水光的。撬开唇齿后探舌进入那流连忘返之地。对李太白而言，没有什么情话会比一个直接的吻来的更直白了。

  从前种种——无论是寂寞一人还是孤身漂泊都是过去，现在在他眼前的，不再是对影成三人的寂静。和爱人有了家，如今又有可爱的孩子，从此有来处，也有归处。待感受到子美有些喘不过气才放开他，唇间牵出一道银丝。

  或许是被蛊惑了心思，或许是缱绻的情话太动人，杜甫这回十分迎合李太白的亲吻。情意正浓之时主动搂上李白的脖子，闭上双眼，感受着嘴上的炽热，陷入耳畔旁的一片鼓噪。把往日的矜持都抛开，二人缠绵许久才分开。分开之时杜甫还有些发懵，搂着李白脖子不松手。

  “低头思故乡。”李太白又低声念了一遍，在子美侧脸留下一个吻。想了想，也在孩子额头上碰了碰。小孩子抬起头对他笑，眼睛亮亮的璀璨如星辰。“子美你看……这孩子平时也不哭，只是笑。”点点孩子的脸颊，“真好，多像你。”

  “太白不盼着孩子像自己吗？若他像你，你外出云游就多了一个性情相投的伙伴，不用等我了。孩子长大后应当有鸿鹄之志，像太白能长风破浪自是最好。”本想说李白曾受的礼遇，却又意识到他的仕途也多处碰壁。只愿孩子如太白豁达洒脱，扁舟破浪。

  “子美说的对。鸿鹄之志，长风破浪好啊。但我也希望他像你。披肝沥胆，坚韧不拔……君子如玉。”笑着拥住爱人孩子，“但无论成长为什么样，他都是我们最棒的儿子。”李白起身，把杜甫一缕略乱的青丝稍稍捋直，“子美饿不饿？我去拿吃的来。”

  小家伙想必也是饿了，一看到父亲端着碗盆过来就从杜甫的怀抱中爬出来，指着饭食咿咿呀呀。杜甫笑着喂孩子吃饭，李白也学着杜甫的模样，把勺子伸到他嘴边示意他张嘴。屋内煮着茶，茶香氤氲，温柔了岁月时光。